第374章 我看错你了!
“别碰我!”云清浅拍开他的手,竟是一脸嫌恶。 冷凛夜愣住了,大惑不解地看着她,“云清浅,你怎么了?是我啊。” 云清浅故作冷清,“我知道是你,你来这里干什么?我不是被他们抓来的,我是自己过来的。” “你自己过来的?为什么?” “具体原因我已经让店小二交代给你了,他没跟你说吗?” “什么?店小二他说的那些话是……真的?”冷凛夜不敢相信地问道,声音都在颤抖。 云清浅强迫自己硬下心来,绝情道:“没错,那些就是我想要跟你说的话。你走吧,回你的竹幽国,我用不到你了,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。” 冷凛夜震惊地睁大双眼,满脸的不可置信,“云清浅!你疯了?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 “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,你冷凛夜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帮我救父母的工具而已。现在你身中剧毒无药可解,你活不了多长时间了,我要你没什么用了,所以你赶快回去吧,回去料理你的后事。”云清浅故意把话说绝,只希望他能快点走。 冷凛夜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,痛彻心扉地朝她质问道:“你……你一直以来都是在利用我?利用我帮你救父母?现在我帮不上你忙了你就这么对我?你对我的关心照顾……都是假的?” “没错!”云清浅表情没有丝毫松懈,“你受伤我照顾你是以为你还有利用的价值,谁知道易北岩说你中的毒根本就没有解药,你死定了。而我留在一个将死之人的身边也没什么用,还不如重新另寻依靠。” “另寻依靠……好一个另寻依靠,他!就是你另寻到的依靠?”冷凛夜双目通红地指向易北岩,心里的痛比肩上的痛还要疼上千倍万倍。 “是啊。”云清浅痛快承认,走到易北岩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,“他就是我另寻到的依靠,我想通了,易北岩比你厉害太多了,他文武双全才貌兼备,又那么的爱我,我有什么理由不对他动心呢?” 冷凛夜捂住剧痛的胸口,还抱着一丝希望,“云清浅你胡说,你若对他有意以前有那么多的时间和机会你为什么不接受他?为什么现在才说喜欢他?你说,你是不是为了救你父皇母后才屈服他的?你刚才说的话都是假的对不对?是他用你父母的性命逼你这么说的对不对?” 云清浅狠心否认,“不对!他没有逼我,这一切完全是我自愿的,以前我没接受他是因为我对他有误会。我以为他贪恋富贵荣华背叛我们,以为他助纣为虐帮助云萧祥残害我们。后来经过秋娘一番点醒我才明白,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爱我都是为了保护我,我想通了,我决定接受他。” 冷凛夜摇着头,固执地不肯相信摆在面前的事实,“不……我不信,我不信,云清浅,你怎么会是这种女人?” “不信?那好,我证明给你看啊。”云清浅说完面向易北岩,踮起脚在他脸上轻吻一下,而易北岩也很配合的搂住她的纤腰,两人真是如同新婚夫妇那般恩爱甜蜜。 冷凛夜绝望地看着眼前这一幕,心在滴血。 云清浅不敢再去看他受伤的眼睛,狠着心下逐客令,“信了吗?信了就赶快走吧,易北岩说了,我若跟了他他便还我父母自由,我们一家会和和乐乐地永远在一起。” “永远在一起?那你的国家呢?你的复国重任呢?不管了吗?”冷凛夜颤抖着声音质问。 云清浅忍痛继续扯谎,“那些都不重要,我只要爱人和亲人都陪在我身边就够了。至于江山,只要我想要,凭血歃宫的势力易北岩会毫不犹豫为我造反,到时候我父母也救了,江山也收了,这不正是我苦了这么久想要的结果吗?” 冷凛夜被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,愤怒地提醒道:“云清浅,你别忘了,你家的江山就是被他助纣为虐夺去的!他还囚禁你们一家整两年。他和你有血海深仇,如今你这么做你对得起你父皇母后吗?” “错,你说错了,大错特错!秋娘说的话你都忘了吗?若非易北岩费尽心机替我们挡下云萧祥的逼供,以云萧祥的手段我们肯定早就被他折磨死了。他还偷偷给我们的饭菜里添加名贵药材,让我们身体得以维持健康。所以说,易北岩明里是和云萧祥一伙儿,暗地里却是在保护我们不受伤害。他没有做错什么,反而保住了我们一家三口的性命,我没理由再恨他!” “你!说得好,呵呵,云清浅,你这番话说得可真是精彩。”冷凛夜心灰意冷地拍拍手,恼怒地低骂,“好一个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糊涂蛋,云清浅,我看错你了!” 云清浅的眼睛忍无可忍地泛红,袖中拳头紧紧握起,倔强依旧,“我本来就是这样的,没识清我是你眼拙。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也该死心了吧?赶快走吧。我们那可笑的婚约自此解除,从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,我们再无关联。今天是我和北岩大喜的日子,请你速速离开,莫要误了我们拜堂成亲的吉时。” “拜堂成亲?你当真要嫁给他?”冷凛夜捂住肩膀摇摇欲坠,肩上的伤口不断往外渗着血,甚至在浸透衣服后往地面上滴去。但是他却感觉不到痛,因为心上的痛更让他生不如死。 “没错,在你来之前我正准备换上嫁衣,不是你来捣乱我们现在已经拜完堂了。” 云清浅故作冷情,一颗心早已痛得麻木。她现在只想让他走,赶快走,他的伤口再不处理迟早会危及生命的。 “呵呵,这么说是我耽误你们的好事了?那好,我走,我这就走!”冷凛夜心如死灰地离开,在转身的刹那一颗晶莹从他通红的凤眸滑落,落入尘埃里与泥土混为一体。 “云清浅,我再也不想看到你,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!”他紧握住拳头一字一句强调,脚步迈得沉重而又虚浮,背景是说不出的孤寂绝望。 他这话一出隐忍多时的云清浅终于再也控制不住,眼泪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般倾泻而下。使劲咬住嘴唇才不让自己哭出声来,心像是裂了一个口子,汩汩地淌着鲜血。 “关门!”易北岩命令。 “是。”两扇大门被严严合上,彻底隔绝了两人。